第404章 把所有益州世家大族都给薅一遍!
开局就杀了曹操 by 墨守白
2022-8-2 21:06
“……我将诸君召集起来,诸君应该已经知道,所为何事。
没错,就是清查田亩,清理隐户之事。
我行此事,并非针对诸君,与诸君所在的家族。
更没有针对益州世家大族的意思。
不仅仅是益州,今后我所来到的州郡,都会清查田亩,清理隐户。”
绵竹这里,刘成所在的大殿之中,刘成坐在上位,面对着众人,出声侃侃而谈。
“我为何要出力不讨好的来做这件事情?
是因为已经到了非这样做不可的地步了。
大汉为何会变成这般局面?
其中很大原因就是因为世家大族手中隐瞒的土地与隐户太多,无休止的吞并土地,人口。
使得寻常百姓生活日渐困苦。
人口土地都被豪强家族给吞并了,这些税却还照样收取,全部都转嫁到了那些寻常百姓头上,以至于一年的之内,一地征收人头税三十次以下的,都是清廉好官。
诸君觉得这正常吗?
这是一个国家应该出现的事情吗?
长此以往的下去,寻常百姓越来越贫穷,生活越来越过不下。
造反之事,就会发生。
国家就会没有权柄,没有威严,就会变得分崩离析。
就会出现此时这种情况!
诸君都是明白人,自然知道我所说的这些,有没有道理。
是不是实际情况。”
刘成说着,目光扫过在场众人,没有一人出声说话。
刘成也不理会,继续开口道:“我不想让大汉分崩离析,相信诸君也一样不想。
不然我奉诏讨贼,带领大军前来这里之后,就不会得到诸君的支持。
只是,有不少人,心里面想着的是不让大汉分崩离析,但实际上却做着让大汉分崩离析的事。
之前对本地家族并不友善的刘焉逆贼被我除掉之后,这些人对我出现了短暂的感激。
但随着我将益州局面稳住,并开始在益州这里做一些事情的时候,他们就不干了,觉得我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。
想要斩我左膀右臂,想要让我,让朝廷低头。
这等行经,完全是不将国家放在眼里,心里更是没有国家。
心里面想着的,只有满满的自己家的利益!
如此行经,诸君来看一看,是不是大汉身上的毒瘤?
长此以往下去,国将不国是必定的!
不要觉得,大汉倒下去了,各自的家族,就能获得更多的利益,就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。
这是不可能的!
至少对于绝大多数家族来说,是不可能的。
国家倒下,变得混乱,在这个国家之中生活的诸多家族,也一定会遭殃。
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?
我言尽于此,诸公自己思量。”
刘成望着众人,出声如此说道。
大殿之中,一阵儿沉默。
一方面是众人被刘成的这种开诚布公,将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方式,给惊到了。
毕竟这事情,在他们中的许多人看来,都是可以做,但一般是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说的。
以往的官员,哪怕是刘焉,也都只是暗自里进行竞争,使用各种手段儿,明面上都不说出来。
哪怕是这些事情,双方心中都清楚的知道,也一样如此。
结果现在,刘皇叔将他们这些人汇集到一起,直接就当着这样多人的面,给说了出来……
这出乎预料的举动,让他们为之意外。
另外一方面则是,刘成所说的事情,牵连甚广。
不是一家两家,而是整个益州!
甚至于还准备将之推行到今后他所到达的任何地方。
他们不曾想到,刘成的决心居然这般大。
也正是因为如此,众人才保持沉默。
毕竟这事情涉及到的人实在太多了。
这时候贸然出声,贸然开口,很容易得罪刘皇叔,或者是得罪益州的诸多家族。
所以还是能不出声,就不出声的好……
“皇叔说的对,若家家户户都这般,这大汉何日才能强盛?
我严颜不才,家中也有一些隐匿田亩,隐户多少也有一些,愿意全部释放出来。
还请皇叔派遣专门人员,前往我家中进行清查处理!”
在这一阵儿沉默之中,忽然有人站了起来,对着刘成拱手行礼之后,开口这样说道。
众人闻言,不由一愣。
完全没有想到,在这个时候,居然有人会直接站出来表态。
而且,表态之人还是严颜这种手握实权的益州本地重量级人物!
严颜此人做事情,一向都比较稳妥,比较低调,不会乱发言。
结果哪里想到,在这等时刻之下,严颜居然第一个站出来,说出了完全支持刘皇叔的话!
他就不怕今后在益州站不住脚跟吗?
就不怕在益州被人人排斥吗?
不仅仅这些人感到意外,就连刘成也一样感到意外。
按照他原本的预想,在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之后,第一个站出来进行表态的人,应该是张松。
毕竟这人在历史上对于刘璋,对于益州来说,就是一个资深的二五仔。
且之前的时候,就已经和他的兄长做了切割,被他兄长给踢出家门了。
这时候他站出来表态是很合适的。
自家不会损失什么东西。
结果,第一个站出来的却是严颜!
严颜家在益州不是一个小家族。
在这个隐秘田亩人口成风的年代里,他家有一些隐秘的田亩、人口是一定的。
若清查的话,损失自然不小。
严颜这般做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
他本身就有、且又被刘成给勾起的家国情怀是一方面。
另外一方面则是,他从刘成所说的那一番话中,听出了刘成对这件事情的强大决心。
看出刘皇叔是铁了心的要做这事情。
刘皇叔携带战败、斩杀刘焉之威,携带大军在此,一旦他真的铁了心想要做这事情,那必然是能够做成的。
既然这样,那为何还要犹豫?
在此时直接表态吃敬酒不吃罚酒不好吗?
从这里能够看出严颜此人,作为一名优秀的统兵将领,身上所有的决断力。
“皇叔,我虽然被我兄长给从家族之中,给革除了,不再承认我是张家人。
我所拥有田产也不多。
但是,对于皇叔准备施行之事,我是万分支持的!”
继严颜之后,张松很快就站了出来。
对着刘成施礼,这般说道。
然后转身望着那些有官职在身的、地位比较高的益州官员道:“皇叔所言极为有理,覆巢之下,焉有完卵?
若大汉分崩离析,你我的日子并不好过,家族利益,将会遭受到更大的损失。
既然这样,那还不如一开始的就支持皇叔,支持大汉官府。
让大汉变得强盛了,我等才能在大汉的遮蔽下,更好的发展!”
张松跳出来支持刘成的政策,同时也号召在座的其余益州人支持刘成。
这样的一幕,看的在场的益州世家大族出身的人,忍不住在心中对着张松出声大骂。
不要脸!
实在是太不要脸了!
简直就是进入藕塘只顾摸白藕,不要一点碧莲!
人家严颜那样表态,人家本身就是一个大户,有东西可以捐献。
你张松倒好,之前就已经被张肃开除出张家了,手里没有多少资产。
这清查土地以及隐户,再怎么清查都清查不到你头上。
你倒是在这里叫的欢。
三言两语之间,张松张永年,在这些益州大族出身的官员之中,已经社会性死亡了……
“属下愿意交出以往隐匿的田亩与隐户……”
又一个人站了出来,如此说道。
这人不是别人,乃是张翼。
张翼虽然官职不低,但家中并不是他在当家,他老子还活着。
且昨天的时候,还派人来到他那里,让他在这事情上,多努努力。
不要让刘皇叔真的施行这事情。
结果,现在倒好。
张翼直接就站出来,明确表示,要将家中隐匿的田亩这些东西,都给交出来。
一些人是知道张翼家情况的。
觉得这张翼回去之后,可能会被他那暴脾气的老爹,给打个半死。
这是典型的崽卖爷田不心疼啊!
张翼表态之后,剩下的人一时间有些沉默。
刘成笑着出声,对严颜、张松、张翼三人的行为进行了言语上的嘉奖。
然后笑着对众人道:“你等不必着急着立刻给出答复。
这事情不是一个小事情,你等回去之后,可以与家人,亲朋好好的商议的一下。
我三天后,才会正式派遣人手,去做这事情。
对了,倒也不是让诸君白白让出这些东西,今后三年的时间里,诸君家中,可以不用缴纳清算出来的、相应隐户数量的人头税,以及相应田亩的税赋。
我刘成也会记住诸君做出来的贡献。”
这算是给这些人一些好处,有实际的,有精神上的,给他们留下一些念想。
等于是恩威并施了。
“说起来,我之前倒也没有下定决心,来做这些事情。
实话实说,我刘成不是一个薄情寡义,喜欢与人争斗之人。
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好吗?
谁没事了喜欢招惹这些是非。
是巴东娄家,沈家、王家、李家等人的行为,给我提了醒,让我下定了这个决心。
我刘成率领着这样多的兵马,携带着铲除逆贼刘焉之威,入益州之后,秋毫无犯,对诸多益州世家大族,算得上有恩。
结果我还不曾从益州这里离开,这些人就已经胆敢这样行事,要给我刘成下马威。
要断我刘成的左膀右臂,要让我刘成低头屈服。
可见平日里行事嚣张跋扈惯了。
我在这里尚且如此,我若是离开,岂不是要翻天?”
刘成对这些人补充说道。
在刘成不远处站立,充当护卫的甘宁闻言,只觉得身子微微哆嗦了一下。
他知道,这些被刘皇叔点名的这几个家族,在今后,只怕彻底的就完了。
比自己带着人,过去将他们家抄了,重要人物砍死都要完的彻底。
这一次,刘皇叔所针对的,乃是所有的益州世家大族。
有些世家大族隐匿的土地,人口,何其之多?
这一次的行动,无异于从他们身上剜肉!
在剜肉的同时,刘皇叔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众人,他之所以这样做,原因都是娄家、沈家那些人引起的,不然我不会下定决心这样做……
可想而知,这样的话语,对于这些家族的人来说,有多大的杀伤力!
相对于当众表态的严颜、张松、张翼等人,这些家族才会真的将西川的世家大族给得罪的死死的。
真的变成社会性死亡。
今后刘皇叔以此为契机,对益州的世家大族下手越狠,在今后,这沈家、娄家等就会死的越彻底。
而做了清查隐户、清查田亩之事,从世家大族身上剜肉的刘皇叔,不会被人这样记恨。
毕竟他做这些事情事出有因,是被这些家族们嚣张跋扈的行事,给气到了……
这刘皇叔,果然不愧是的极为擅长带兵打仗之人!
深得攻心为上的三味。
将兵法运用到与益州这些世家大族的争斗之中,巴郡的那些往日里不可一世的世家大族,根本就不够看。
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!
幸好自己之前的时候,做出了一个极为明智的选择,从始至终,都没有想着与刘皇叔为敌,而是想着来投靠刘皇叔。
不然的话,只怕自己也一样会被收拾的舒舒服服的……
被刘成召集而来的诸多益州官员,从刘成这里离开。
当然,也并不是所有收到刘成邀请的人,都一起离开了。
有些人就被刘成给特意留了下来。
这些人,正是之前当着众人,直接表态的严颜、张松、张翼三人。
刘皇叔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他们留下的,脸上灿烂的笑容,是丝毫都不掩饰。
都落到了那些将要离开的益州大族之人眼中……
……
这些益州官员、同样也是益州世家大族出身之人,离开刘成这里之后,来不及有太多的商议,便一个个急匆匆的朝着自己的家族而去。
或者是赶紧写信,将今日情况写下,派人十万火急的往家中,或者是其余地方传……
益州变得更加不平静的起来。
刘成趁势而动,借机放大招了,要将益州所有的世家大族都给狠狠的薅一遍。
打的名义,是为大汉朝,没有提自己的事。
他此举也确实是在为大汉朝变得富强而努力。
没有提他自己事,倒不是他虚伪。
而是因为他已经将自己带入到大汉主人的身份中去了。
都已经将自己带入到这个角色之中了,不提他自己,怎么能够叫做虚伪呢?
薅羊毛的最高境界,不是逮到一只可劲薅,而是广泛的去薅。
且薅完羊毛之后,还能够让很多被薅了羊毛的人,对你升不起敌意,甚至于还觉得这是荣幸。
就如同刘成现在这般,准备将所有益州的大户都给薅一遍,并顺手将大部分仇恨,都跟转移到了最先跳出来的那些家族身上。
让他们益州大族,自己去针对自己,对他们进行分化拉拢。
事情如同刘成之前与荀攸所言的那般。
益州的世家大族,需要进行清理,但需要分清谁是敌人,谁是朋友。
这点很好分。
支持刘成清查田亩、清查隐户的,就是朋友,反对的就是敌人。
有了这个甄别之后,就不会将益州这里一棒子打死。
留有一定的生机。
不会真的彻底把人逼到绝路上……
……
“这该死的沈家、娄家这几个家族!
做什么不好,偏偏要去招惹那刘皇叔!
现在好了吧,给咱们整个益州,都带来了祸患!”
“真是愚不可及!
就算是真的对那刘皇叔不满,想要有所动作,那也需要暂时隐忍一下。
等到刘皇叔从益州离开,返回关中了,再动手不行吗?
偏偏要这般心急!
结果现在,不仅仅他们遭殃,还将咱们这些无辜之人,给拖到这等旋涡之中!”
有益州大族之人,提起捅出楼子的沈家等几家,咬牙切齿,恨不得将这些蠢货给全部都给填到茅坑之中淹死……
“父亲,咱们要怎么办?”
大宅院之中,有人显得有些沉闷的开口,询问自己的父亲。
“立刻与这些家族做切割,不要与他们有任何的牵连!”
“如此岂不是显得咱们怕那刘成了?
而且,这般做的话,岂不是要将咱们家隐匿的田产,以及那些隐户都给放出来?
那可是上百顷地,上千号人啊!
咱们积攒了多长时间,才积攒下来的。
这时候就这样白白的送出去,真的不甘心!”
“不甘心也不成,也需要忍着!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这些浮财,失去了就失去了,并未真的让咱们家伤筋动骨。
只要咱们家的根子在,那在之后,这些失去的东西,就都能够再次获得。
不然,这一次弄不好能让那刘成将根子都给挖出来!”
老者一脸严肃的告诫他的儿子。
“阿爷,这刘成真就这样恐怖?咱们整个益州联合到一起,都对付不过他?”
这年轻人显得有些不服气地说道。
老者叹口气道:“你觉得咱们益州的世家大族,能够全部联合到一起吗?”
这年轻人闻言顿时语塞。
事情才刚刚开始,严颜、张松、张翼就已经当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,完全站在了那刘皇那边……
在之后,真说不了还有多少人,会站到刘皇叔那里……
“这还不是这刘成最为厉害的地方,最为厉害的,他做了这些事情,却能够将众人主要针对之人,给转移到沈家、娄家那些人身上……
这刘皇叔很有手段儿,非常不一般。
不是以往那些来益州的官员,能够比拟的。
就连同为汉室宗亲的刘焉,也一样远逊于他,可以说是连给他提鞋都不配!
万万不可在这种时候,与之硬碰。
再说,这一次的事情,他也并不是只针对咱们家,而是益州所有的世家大族。
既然别人能够忍住,能够承受,那咱们也一样能够承受。”
这老者在这里,满是认真严肃的告诫着自己的儿子……
等到自己的儿子离开之后,这老者坐在这里,忍不住悠悠的叹口气。
显得忧心忡忡。
益州,这次是真的来了一个厉害人物,三下两下,就要从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手中,拿走那样多的东西。
关键是还让他们之中的很多人,都升不起反抗之心。
不敢去反抗。
这是在之前的时候,从来没有过的……
益州来了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,真不知道,这对于益州,对于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而言,是福是祸……
……
“谦德,这事情你准备如何如何做?
莫非真的打算与娄家、沈家那些人联手,来对抗皇叔吗?”
贾龙这里。
贾龙刚回来不到半个时辰,张松张永年就已经过来。
二人相见之后,张松没有多少客气,直接就对贾龙说出了这些话。
“这怎么可能!”
贾龙连忙出声否认。
张松看着他开口道:“如此最好。
谦德你也是带兵之人,对于皇叔手下战力有多强,心中需要有数。
不是刘焉能比拟的。
谦德你之前,未等刘皇叔兵马到绵竹,便已经先在皇叔那里投诚。
后来皇叔打绵竹的时候,谦德你打开东门,迎接皇叔入城,在皇叔这里,是立下大功的。
你这时候可不能走错了道路,使得前功尽弃。
谦德,咱们的目光需要往长远处去看。
不能只盯着咱们益州来看。
刘皇叔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,未来不可能只局限在益州这里。
你我之前所做出来的事情,已经在皇叔这里占了先手,今后只需要在皇叔麾下好好做事情,必然能够取得不错的发展。
到那时再回首来看此时舍弃掉的这些利益,根本就不值一提……”
之前显得平静的贾龙动容,对着张松拱手施礼道:“永年此言,当真是金玉良言!
不知这些话,是永年专程过来与我说的,还是皇叔让永年过来与我说的?”
张松笑道:“我本身就想要与谦德你说这事情的。
刚好皇叔将我等三人留下之后,又专门向我交代了这件事情,让我过来与谦德说说,我就过来了。
谦德,皇叔对你可是很看重的,不想看到你走上歧途,真的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。”
贾龙闻言,对着张松深深行礼道:“皇叔用心良苦,与永年的大恩,贾龙没齿难忘。
定然不敢相负!”
张松对着贾龙摆摆手:“不必如此,有些事情,不必如此客气。”
张松与贾龙又说了几句话,就与贾龙告辞,准备离开。
结果有贾龙从事前来禀告,说是娄家娄发前来见贾龙。
“永年且留步,还请永年做一个鉴证!”
贾龙喊住张松……
而这边,显得有些着急的娄发,在贾龙从事带领下,朝着贾龙房间匆匆而来。
他衣服里面套着一副黄金甲,准备用来说服贾龙……